第36章 姐姐比你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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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靜的小花園裏那個昨天坐過的長椅上今天坐著一個悠閑聽歌的人,悠閑的伸長腿腳尖在空中敲打出了一個節奏。
李麗走過去站在那人面前說:“我來了,怎麽樣符合你的條件嗎?”
那人擡起頭看著昨天的女孩,一身手工制作的淺紫色套裝,胸針也是去年拍賣的一款藍寶石古董胸針,自己的母親很喜歡可惜被人買了,鞋子也是國外的一個奢侈品牌特供的,她的腕表居然也是拍賣品並不是普通的售賣品。她這一身值多少錢自己大概也估計不出來,但是自己肯定不會穿這一身出門,也不會這麽隨便的給別人在隱蔽的小樹林裏看。昨天還以為她今天來會裝作很知性很有內涵的樣子,沒想到這女孩實在是太有意思了,她這是在炫富嗎?想說明自己不差錢嗎?這樣的女孩確實和自己般配的多,也不用計較她會為錢和自己在一起。沖著她點頭笑笑,他很喜歡這麽直白的性格,他決定可以和她好好聊聊。
李麗看他滿意的點頭笑了,自己也很高興,微微彎腰看向他問:“怎麽樣?我符合你討厭的要求嗎?這些都是我很喜歡的,而且家裏還有好多我都沒穿過。”
那人覺得自己好像聽不懂她說的話,怎麽她是按照自己討厭的要求來打扮自己的,她特意按約來就是來證明自己是他討厭的類型的嗎?她這是故意來氣自己的?
還沒等那人發完楞,李麗又擡起頭說:“這都是我幹爹買的,我幹爹對我可好了,以後我也許會成為幹媽。”是幹爹吧?好像前一陣聽別人說過有錢養自己找幹爹的都是拜金浮誇的人。
“噗”李麗和那人都被這突然的出聲嚇了一跳,兩人回頭一看單雋站在身後的小路上看著他們忍笑的臉有點紅。
李麗一看見單雋先是臉色一冷,嚇得單雋臉瞬間又白了。然後單雋就看見李麗突然變臉笑了,跑過去墊起腳抱著單雋的脖子,單雋全身一僵趕緊拿著自己公文包擋著李麗的裙子後面。
“幹爹,你來了!”抱著單雋甜甜一聲,單雋瞬間像被電擊了似的一陣酥麻。
單雋抱著她腰把她放了下來,擋著裙子讓她轉身,走過去對那人笑了笑說:“明先生你好!”
那位明先生從剛開始就一直被雷劈著,顯然反應不過來。在她炫耀自己的東西的時候就想到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孩怎麽會有那麽多的奢侈品,後來聽她說□□爹包養自己剛想冷笑,卻看見這麽英俊帥氣的‘幹爹’來了,這是怎麽了?自己到底怎麽得罪了她了?
“你好!”禮貌的回應趕緊站起身,這‘幹爹’的氣質絕不是一般人,而且還有點眼熟,站起身禮貌的問道:“抱歉我這人記性不好,我們見過嗎?”
單雋招牌式的微笑說:“明先生我們上次在秦坤的酒會上見過,可能你當時沒註意吧。我叫單雋,不好意思她有點調皮。”說完又寵溺的看了一眼李麗。
李麗一聽居然被他說調皮,簡直在挑戰家長的威嚴,嚴肅瞪著單雋推開了他,說道:“別和家長沒大沒小的。”
明先生突然想起來兩個月前見過單雋,只是時間有點長所以沒在第一時間認出他,如果那女孩是他‘姐姐’那一切就都解釋的通了,可是聽說和秦家有關系的那個女人是個很厲害的角色,單雋也是長相看起來溫和俊秀,辦事的風格卻比一般人老練狠辣的多,怎麽這兩個人在自己面前和傳說中的一點也不一樣啊,看來傳說都是經過藝術深加工的。
明先生伸出手和單雋握手笑道:“單先生好,好久沒見了!不知道這位是李小姐,失禮了。”
單雋笑笑“不會,她很高興,今天還特意來找你,我覺得你們應該聊得很好。”
看兩人還寒暄上了,李麗拍這單雋的胳膊,單雋回頭看她眼神立馬從禮貌客氣變成了無盡的溫柔,說:“怎麽了?要回家嗎我要出門了,不放心你,來看看。明先生是個很好的人你們可以多聊聊。”
李麗腹誹,好奇跟蹤還說的那麽冠冕堂皇,明明是來看自己笑話的,心裏不一定樂成什麽樣了呢,口氣冷淡的說:“去吧,忙你的,你什麽時候不軟禁我,我就不用無聊的來這演話劇了。”被人撞破這麽尷尬的事李麗只能故作鎮定拿起了家長成熟範,那人果真還是忍不了笑出了聲。
兩人完全不顧邊上更尷尬的明先生,李麗沖著明晨點頭打了招呼抓著單雋走了,既然都演不下去了還在這等謝幕嗎?
單雋回頭對明晨說“明先生,對不起,她最近心情不太好,改天再見吧。”
明晨點頭擺手,看著兩人走了,前一陣秦雨結婚自己有事沒能去參加,可是聽說過那個李小姐是個很厲害的人物,最起碼應該是氣質淩厲的中年女人吧,怎麽會是這樣看起來開朗大方無拘無束的女孩,剛剛她彎腰離近的時候那深色的瞳孔很迷人,總覺得兩人都不應該是這種氣質溫和大方漂亮。
坐在長椅上笑了,看來是自己狹隘了,她今天還是給自己好好的上了一課的,這個小花園是個有意思的地方,他喜歡一切神秘讓自己能興奮的東西。
回去的路上李麗一直不說話,單雋看著她問:“怎麽生氣了?剛才不是很高興嗎?不喜歡我的配合出演?”
李麗無力的走著,長長的出了口氣說:“沒有,覺得自己挺無聊的,很幼稚。”
心疼的看她,單雋這時候總是很無助的,看向她試探的說:“明晨應該是個不錯的人,他爸是個頗有資產的老總以後也許會合作,他自己也有資產不是秦雨那種‘行走的碎幣機’,好像聽說還上過很多次電視節目,在咱們省城算是個名人了,省城咱們這圈子裏年輕的一代都對他印象不錯。我看他性格也不錯,你喜歡他可以和他交往看看做個朋友吧。”
“交朋友很麻煩,太費心力。”說完還是無聊的看著樹林不知道在想什麽,看著遠處說:“你快走吧,別讓秦雨又把火都發到別人身上。”
單雋就這樣看著她落寞的身影越走越遠,她在想什麽自己從來不知道,心裏苦笑想,你才是我唯一在乎的人,其他人怎麽樣都與我無關。單雋覺得心慌難受,他要快去快回,不能讓她在自己觸不到的地方,觸不到心哪怕只是人也好。
單雋一直很擔心她今天的狀態,她很少在自己和季茗逸面前有什麽負面情緒,她要把一切陽光向上的展現給他們看。看見秦雨玩的很開心,自己也看了溫泉的大概下次再來也是可以的,就開著車趕回了家,溫泉在郊區有點遠的地方,到家裏的時候已經快淩晨1點了。
開了門進了客廳沒有什麽聲音,客廳也只有一個小夜燈開著。李麗的房間裏漆黑沒有燈光,單雋放心的出了口氣,真是自己嚇自己看來她已經睡著了。換好了鞋來到她的房間,還是要看她一眼才放心,想開門居然發現門是鎖上的,家裏的房間從來不會上鎖,而且李麗的主臥室是個套間有自己的衛生間就更不用鎖了。可是今天都說了可能不回來睡她怎麽還會鎖門呢?輕輕的敲了房門叫她的名字,裏面靜的嚇人沒有任何聲音。單雋心跳的突然就沒規律了,趕緊哆嗦著找到了李麗房間的鑰匙開了門,開燈發現床上沒有人,單雋簡直要站不住了,她能在哪?
轉頭看向衛生間燈是亮的,趕緊跑過去輕敲衛生間的門還是沒反應,單雋顫抖的打開了衛生間的門,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什麽也沒想就看見李麗坐在地上閉著眼睛。單雋覺得眼前都花了什麽也看不見只能靠著記憶中李麗的位置撲過去,剛抱上她就聽見李麗發出了一身含糊的呢喃,聽不清說的是什麽。但這一聲呢喃卻救了單雋這時他自己的一切感官才又回來了,他聞到衛生間裏有白酒的味道。家裏從來沒有任何存酒,怎麽會有白酒的味道,果然在面前的垃圾桶裏有一個小的白酒瓶已經空了。
單雋全身一軟攤在了地上,衛生間地板磚的涼意也讓自己清醒了不少,他低下頭湊近她的嘴邊果然有很濃的酒味。她喝酒了,居然在家裏沒人的時候喝酒,為什麽?她這種人不會做這麽沒有意義的事,她也討厭喝酒的人,覺得靠喝酒得到解脫釋放的人都是懦夫,那她現在呢?在麻痹自己嗎?
讓自己的四肢有了活動能力,才慢慢轉身看她的衛生間,還好只有一個小酒瓶。這時才看見李麗只穿了一件睡衣的上衣,腿上沒穿睡褲就這麽坐在冰涼的地板磚上不知道多久,單雋一直心跳過快感覺全身都是酸軟的卻還是想抱起她,手伸向腿下發現她的皮膚已經和地板磚一樣涼了。單雋終於再也不想勉強自己強忍眼淚了,反正她現在也聽不見。
單雋就這樣無聲的哭著看向她自言自語“李麗,你一定要這麽折磨自己嗎?我都不值得依靠嗎?你什麽時候才能和我說說你的痛苦,哪怕讓我知道一次也好,能陪你痛苦雖然不能讓你好受一點,卻可以讓我得到解脫,你可憐過我嗎?你想了解我嗎?你喜歡我嗎?李麗你為什麽總是這樣對我?嗚……”
單雋覺得自己委屈極了,心痛極了,但就是找不到原因,不知道是誰的錯,不知道該恨誰。把她緊緊抱在懷裏,臉埋在的她的胸前聞著衣服上的酒味哭的痛徹心扉。單雋想,哭一次吧!為自己。
“別哭!”李麗突然含糊的張嘴說了一句不太清楚的話,單雋卻驚的全身的汗毛都在顫栗。李麗瞇著眼睛看向她,帶著臉上的酒後潮紅憨憨的笑了,擡起冰涼的手摸向單雋的臉,先是一只手又艱難的擡起另一只手,兩只手捧著單雋的臉笑著說:“孩子別哭,姐姐比你可年(憐)。我每天都嗯,就是”說完放下了手胡亂的在空著摸著什麽。
單雋抓著她亂動的手放在自己的懷裏,哽咽著說:“小力說說好嗎?說說你怎麽了?”她說完好像睡著了,單雋覺得剛剛已經哭幹了的眼淚又止不住了,它們就好像不是自己的淚珠,爭先恐後的落在了李麗的臉上,它們知道自己是為了她流下來的。
眼淚迷糊了視線可是他的手在緊緊的抱著李麗,他不能擦也不想擦。李麗感覺自己臉上越來多的水,就迷迷糊糊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隨後傻傻笑著說:“不是!”
“不是什麽”單雋現在比任何時候都想知道她的想法,就貼著她的耳朵哭著低問到:“小力,不是什麽?和我說好嗎?你愛我嗎?我是單雋,告訴我好嗎?求求你!”拿起自己的一雙手抱緊她的頭讓自己的耳朵貼近她的嘴,怕自己錯過了她說的每一個字。
等了好久再也沒說一句話,單雋的耳朵還是回蕩著那句‘姐姐比你可憐!’,這真是世界上最折磨人的一句話,看著李麗的臉低聲問:“你也會覺得自己可憐嗎?啊?李麗,你也在害怕嗎?你每天為了我們做這麽多是不是也累了,那你為什麽呢?李麗你愛我嗎?求求你告訴我好嗎?求求你。”最後一句是伴著哭聲喊出來的,單雋真的要瘋了。
“你愛誰?你愛過誰嗎?只有那個孩子嗎?你還會愛上誰嗎?”一聲聲的無望的低喃,聲音裏充斥著滿滿的絕望悲傷。
低頭看向她的臉,緩緩湊近她的唇,輕輕吻了上去,然後苦笑著對她說:“你剛剛嘗到了吧?我的眼淚,不止鹹澀,你醒來還會記得嗎?”又搖頭給了自己一個肯定的回覆“她什麽也不會記得,真好!”
伸直自己已經酸麻了的腿,把李麗抱起來走出衛生間放在床上,才看見李麗被自己弄的很狼狽,臉上身上全是自己的眼淚,睡衣也被自己揉搓的都是褶皺了。輕輕的把她抱起脫下了她的睡衣,蓋好被子去打了一盆熱水,擦幹凈她的臉和脖子胸前,又找來睡衣給她穿好,抓起她的腳踝要給她穿睡褲卻發現,她的腳和上面的腿都是冰涼的沒有一點體溫了,都怪自己剛才發了瘋沒有第一時間抱回床上。
“就這樣吧,反正今天也要照顧她不能回去睡了,單雋,就這一次吧。”勸完自己單雋換好了自己的睡衣也側身躺在李麗身邊,拿過她的腿放在自己肚子上。李麗卻好像發現了熱源,弓起腰擡高腿把腳也伸進了單雋的腿中間,獲取了溫暖還滿意的笑了,手也伸進了單雋的衣服裏。單雋覺得自己錯了,雖然她能給自己降溫但這還是太折磨人了,李麗滿意極了把頭也拱進單雋的頸窩裏,一直像個吃飽喝足的小豬不停的哼哼。躺了一會李麗又扭了幾下,摸到單雋的手扯著他的手環上自己的腰,呢喃道:“撓撓,奶奶你撓撓。”那句奶奶是單雋猜的,因為李麗說過小時候就她奶奶對她還算有點耐心會哄著她睡覺。這是要撓哪?單雋試探的在腰上撓了幾下,李麗又扭了扭,單雋一狠心,把手伸進了她睡衣的背心裏,貼著細滑的肌膚慢慢撓搓著後背,自己手上因為也有一些薄薄的繭子,應該不會太疼的,也不會傷到她,終於她不再難受的扭動,沈沈的睡去了。
單雋的手心都出汗了,但就是不知道該不該拿出來。這一夜真是太難熬了,他重新認識到了失眠的痛苦。看著身邊的她睡夢中也緊皺眉頭,心裏總是一抽一抽的疼。自己究竟該怎麽辦呢?就這樣想了一夜,早上天快亮了單雋給她穿好衣服出了房門,早早起來準備早餐她應該醒來會更難受。
李麗起來已經是上午九點了,看見單雋在家裏先是一楞,又突然低頭看向自己的睡衣,搖搖了頭自嘲的笑了。嘲笑自己想多了,看單雋沒什麽特別的反應,應該是昨天回來就睡了,沒看見自己的胡鬧。睡衣可能是自己記錯了,畢竟衣服都差不多而且自己昨天確實喝多了什麽也記不清了。其實她忘了她昨天根本沒穿睡褲,不過還好他們家傳的酒量差,‘啤酒一杯倒’是家裏的傳統,更何況從不喝酒的她喝了二兩白酒。自己還滿意的點頭,早上好好的睡在床上,看來自己的酒品很好,不像老爸老媽那樣酒後哭笑唱跳。
單雋看她好像真的什麽也不記得了,也就當做什麽也沒發生,擺好了飯菜叫李麗來吃飯。
吃飯的時候單雋擡頭看她笑著說:“在家這麽多天很沒意思吧,明天和我出去吧,正好等你決定的事很多。”
李麗擡頭看他笑道:“謝謝圈長。”
下午季茗逸回來了,小孩子總是容易高興的,出去一趟興奮的和李麗說了一下午,也帶回了一件自己做的禮物,還神秘的要李麗發誓會保存好。禮物是一個季茗逸親手做的雕塑,很可愛的一個,嗯…李麗看不出是什麽的東西,總之看起來像個怪獸又像個東西,作為一個家長李麗也不想說看不懂,只能滿意的誇了一通‘吾皇不凡’,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誇了什麽,總之他們家‘小逸吾皇’做的就是最可愛最好的。
只有單雋一整天眼睛沒離開過她,那眼神幽深漆黑看不見任何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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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麗走過去站在那人面前說:“我來了,怎麽樣符合你的條件嗎?”
那人擡起頭看著昨天的女孩,一身手工制作的淺紫色套裝,胸針也是去年拍賣的一款藍寶石古董胸針,自己的母親很喜歡可惜被人買了,鞋子也是國外的一個奢侈品牌特供的,她的腕表居然也是拍賣品並不是普通的售賣品。她這一身值多少錢自己大概也估計不出來,但是自己肯定不會穿這一身出門,也不會這麽隨便的給別人在隱蔽的小樹林裏看。昨天還以為她今天來會裝作很知性很有內涵的樣子,沒想到這女孩實在是太有意思了,她這是在炫富嗎?想說明自己不差錢嗎?這樣的女孩確實和自己般配的多,也不用計較她會為錢和自己在一起。沖著她點頭笑笑,他很喜歡這麽直白的性格,他決定可以和她好好聊聊。
李麗看他滿意的點頭笑了,自己也很高興,微微彎腰看向他問:“怎麽樣?我符合你討厭的要求嗎?這些都是我很喜歡的,而且家裏還有好多我都沒穿過。”
那人覺得自己好像聽不懂她說的話,怎麽她是按照自己討厭的要求來打扮自己的,她特意按約來就是來證明自己是他討厭的類型的嗎?她這是故意來氣自己的?
還沒等那人發完楞,李麗又擡起頭說:“這都是我幹爹買的,我幹爹對我可好了,以後我也許會成為幹媽。”是幹爹吧?好像前一陣聽別人說過有錢養自己找幹爹的都是拜金浮誇的人。
“噗”李麗和那人都被這突然的出聲嚇了一跳,兩人回頭一看單雋站在身後的小路上看著他們忍笑的臉有點紅。
李麗一看見單雋先是臉色一冷,嚇得單雋臉瞬間又白了。然後單雋就看見李麗突然變臉笑了,跑過去墊起腳抱著單雋的脖子,單雋全身一僵趕緊拿著自己公文包擋著李麗的裙子後面。
“幹爹,你來了!”抱著單雋甜甜一聲,單雋瞬間像被電擊了似的一陣酥麻。
單雋抱著她腰把她放了下來,擋著裙子讓她轉身,走過去對那人笑了笑說:“明先生你好!”
那位明先生從剛開始就一直被雷劈著,顯然反應不過來。在她炫耀自己的東西的時候就想到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孩怎麽會有那麽多的奢侈品,後來聽她說□□爹包養自己剛想冷笑,卻看見這麽英俊帥氣的‘幹爹’來了,這是怎麽了?自己到底怎麽得罪了她了?
“你好!”禮貌的回應趕緊站起身,這‘幹爹’的氣質絕不是一般人,而且還有點眼熟,站起身禮貌的問道:“抱歉我這人記性不好,我們見過嗎?”
單雋招牌式的微笑說:“明先生我們上次在秦坤的酒會上見過,可能你當時沒註意吧。我叫單雋,不好意思她有點調皮。”說完又寵溺的看了一眼李麗。
李麗一聽居然被他說調皮,簡直在挑戰家長的威嚴,嚴肅瞪著單雋推開了他,說道:“別和家長沒大沒小的。”
明先生突然想起來兩個月前見過單雋,只是時間有點長所以沒在第一時間認出他,如果那女孩是他‘姐姐’那一切就都解釋的通了,可是聽說和秦家有關系的那個女人是個很厲害的角色,單雋也是長相看起來溫和俊秀,辦事的風格卻比一般人老練狠辣的多,怎麽這兩個人在自己面前和傳說中的一點也不一樣啊,看來傳說都是經過藝術深加工的。
明先生伸出手和單雋握手笑道:“單先生好,好久沒見了!不知道這位是李小姐,失禮了。”
單雋笑笑“不會,她很高興,今天還特意來找你,我覺得你們應該聊得很好。”
看兩人還寒暄上了,李麗拍這單雋的胳膊,單雋回頭看她眼神立馬從禮貌客氣變成了無盡的溫柔,說:“怎麽了?要回家嗎我要出門了,不放心你,來看看。明先生是個很好的人你們可以多聊聊。”
李麗腹誹,好奇跟蹤還說的那麽冠冕堂皇,明明是來看自己笑話的,心裏不一定樂成什麽樣了呢,口氣冷淡的說:“去吧,忙你的,你什麽時候不軟禁我,我就不用無聊的來這演話劇了。”被人撞破這麽尷尬的事李麗只能故作鎮定拿起了家長成熟範,那人果真還是忍不了笑出了聲。
兩人完全不顧邊上更尷尬的明先生,李麗沖著明晨點頭打了招呼抓著單雋走了,既然都演不下去了還在這等謝幕嗎?
單雋回頭對明晨說“明先生,對不起,她最近心情不太好,改天再見吧。”
明晨點頭擺手,看著兩人走了,前一陣秦雨結婚自己有事沒能去參加,可是聽說過那個李小姐是個很厲害的人物,最起碼應該是氣質淩厲的中年女人吧,怎麽會是這樣看起來開朗大方無拘無束的女孩,剛剛她彎腰離近的時候那深色的瞳孔很迷人,總覺得兩人都不應該是這種氣質溫和大方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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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李麗一直不說話,單雋看著她問:“怎麽生氣了?剛才不是很高興嗎?不喜歡我的配合出演?”
李麗無力的走著,長長的出了口氣說:“沒有,覺得自己挺無聊的,很幼稚。”
心疼的看她,單雋這時候總是很無助的,看向她試探的說:“明晨應該是個不錯的人,他爸是個頗有資產的老總以後也許會合作,他自己也有資產不是秦雨那種‘行走的碎幣機’,好像聽說還上過很多次電視節目,在咱們省城算是個名人了,省城咱們這圈子裏年輕的一代都對他印象不錯。我看他性格也不錯,你喜歡他可以和他交往看看做個朋友吧。”
“交朋友很麻煩,太費心力。”說完還是無聊的看著樹林不知道在想什麽,看著遠處說:“你快走吧,別讓秦雨又把火都發到別人身上。”
單雋就這樣看著她落寞的身影越走越遠,她在想什麽自己從來不知道,心裏苦笑想,你才是我唯一在乎的人,其他人怎麽樣都與我無關。單雋覺得心慌難受,他要快去快回,不能讓她在自己觸不到的地方,觸不到心哪怕只是人也好。
單雋一直很擔心她今天的狀態,她很少在自己和季茗逸面前有什麽負面情緒,她要把一切陽光向上的展現給他們看。看見秦雨玩的很開心,自己也看了溫泉的大概下次再來也是可以的,就開著車趕回了家,溫泉在郊區有點遠的地方,到家裏的時候已經快淩晨1點了。
開了門進了客廳沒有什麽聲音,客廳也只有一個小夜燈開著。李麗的房間裏漆黑沒有燈光,單雋放心的出了口氣,真是自己嚇自己看來她已經睡著了。換好了鞋來到她的房間,還是要看她一眼才放心,想開門居然發現門是鎖上的,家裏的房間從來不會上鎖,而且李麗的主臥室是個套間有自己的衛生間就更不用鎖了。可是今天都說了可能不回來睡她怎麽還會鎖門呢?輕輕的敲了房門叫她的名字,裏面靜的嚇人沒有任何聲音。單雋心跳的突然就沒規律了,趕緊哆嗦著找到了李麗房間的鑰匙開了門,開燈發現床上沒有人,單雋簡直要站不住了,她能在哪?
轉頭看向衛生間燈是亮的,趕緊跑過去輕敲衛生間的門還是沒反應,單雋顫抖的打開了衛生間的門,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什麽也沒想就看見李麗坐在地上閉著眼睛。單雋覺得眼前都花了什麽也看不見只能靠著記憶中李麗的位置撲過去,剛抱上她就聽見李麗發出了一身含糊的呢喃,聽不清說的是什麽。但這一聲呢喃卻救了單雋這時他自己的一切感官才又回來了,他聞到衛生間裏有白酒的味道。家裏從來沒有任何存酒,怎麽會有白酒的味道,果然在面前的垃圾桶裏有一個小的白酒瓶已經空了。
單雋全身一軟攤在了地上,衛生間地板磚的涼意也讓自己清醒了不少,他低下頭湊近她的嘴邊果然有很濃的酒味。她喝酒了,居然在家裏沒人的時候喝酒,為什麽?她這種人不會做這麽沒有意義的事,她也討厭喝酒的人,覺得靠喝酒得到解脫釋放的人都是懦夫,那她現在呢?在麻痹自己嗎?
讓自己的四肢有了活動能力,才慢慢轉身看她的衛生間,還好只有一個小酒瓶。這時才看見李麗只穿了一件睡衣的上衣,腿上沒穿睡褲就這麽坐在冰涼的地板磚上不知道多久,單雋一直心跳過快感覺全身都是酸軟的卻還是想抱起她,手伸向腿下發現她的皮膚已經和地板磚一樣涼了。單雋終於再也不想勉強自己強忍眼淚了,反正她現在也聽不見。
單雋就這樣無聲的哭著看向她自言自語“李麗,你一定要這麽折磨自己嗎?我都不值得依靠嗎?你什麽時候才能和我說說你的痛苦,哪怕讓我知道一次也好,能陪你痛苦雖然不能讓你好受一點,卻可以讓我得到解脫,你可憐過我嗎?你想了解我嗎?你喜歡我嗎?李麗你為什麽總是這樣對我?嗚……”
單雋覺得自己委屈極了,心痛極了,但就是找不到原因,不知道是誰的錯,不知道該恨誰。把她緊緊抱在懷裏,臉埋在的她的胸前聞著衣服上的酒味哭的痛徹心扉。單雋想,哭一次吧!為自己。
“別哭!”李麗突然含糊的張嘴說了一句不太清楚的話,單雋卻驚的全身的汗毛都在顫栗。李麗瞇著眼睛看向她,帶著臉上的酒後潮紅憨憨的笑了,擡起冰涼的手摸向單雋的臉,先是一只手又艱難的擡起另一只手,兩只手捧著單雋的臉笑著說:“孩子別哭,姐姐比你可年(憐)。我每天都嗯,就是”說完放下了手胡亂的在空著摸著什麽。
單雋抓著她亂動的手放在自己的懷裏,哽咽著說:“小力說說好嗎?說說你怎麽了?”她說完好像睡著了,單雋覺得剛剛已經哭幹了的眼淚又止不住了,它們就好像不是自己的淚珠,爭先恐後的落在了李麗的臉上,它們知道自己是為了她流下來的。
眼淚迷糊了視線可是他的手在緊緊的抱著李麗,他不能擦也不想擦。李麗感覺自己臉上越來多的水,就迷迷糊糊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隨後傻傻笑著說:“不是!”
“不是什麽”單雋現在比任何時候都想知道她的想法,就貼著她的耳朵哭著低問到:“小力,不是什麽?和我說好嗎?你愛我嗎?我是單雋,告訴我好嗎?求求你!”拿起自己的一雙手抱緊她的頭讓自己的耳朵貼近她的嘴,怕自己錯過了她說的每一個字。
等了好久再也沒說一句話,單雋的耳朵還是回蕩著那句‘姐姐比你可憐!’,這真是世界上最折磨人的一句話,看著李麗的臉低聲問:“你也會覺得自己可憐嗎?啊?李麗,你也在害怕嗎?你每天為了我們做這麽多是不是也累了,那你為什麽呢?李麗你愛我嗎?求求你告訴我好嗎?求求你。”最後一句是伴著哭聲喊出來的,單雋真的要瘋了。
“你愛誰?你愛過誰嗎?只有那個孩子嗎?你還會愛上誰嗎?”一聲聲的無望的低喃,聲音裏充斥著滿滿的絕望悲傷。
低頭看向她的臉,緩緩湊近她的唇,輕輕吻了上去,然後苦笑著對她說:“你剛剛嘗到了吧?我的眼淚,不止鹹澀,你醒來還會記得嗎?”又搖頭給了自己一個肯定的回覆“她什麽也不會記得,真好!”
伸直自己已經酸麻了的腿,把李麗抱起來走出衛生間放在床上,才看見李麗被自己弄的很狼狽,臉上身上全是自己的眼淚,睡衣也被自己揉搓的都是褶皺了。輕輕的把她抱起脫下了她的睡衣,蓋好被子去打了一盆熱水,擦幹凈她的臉和脖子胸前,又找來睡衣給她穿好,抓起她的腳踝要給她穿睡褲卻發現,她的腳和上面的腿都是冰涼的沒有一點體溫了,都怪自己剛才發了瘋沒有第一時間抱回床上。
“就這樣吧,反正今天也要照顧她不能回去睡了,單雋,就這一次吧。”勸完自己單雋換好了自己的睡衣也側身躺在李麗身邊,拿過她的腿放在自己肚子上。李麗卻好像發現了熱源,弓起腰擡高腿把腳也伸進了單雋的腿中間,獲取了溫暖還滿意的笑了,手也伸進了單雋的衣服裏。單雋覺得自己錯了,雖然她能給自己降溫但這還是太折磨人了,李麗滿意極了把頭也拱進單雋的頸窩裏,一直像個吃飽喝足的小豬不停的哼哼。躺了一會李麗又扭了幾下,摸到單雋的手扯著他的手環上自己的腰,呢喃道:“撓撓,奶奶你撓撓。”那句奶奶是單雋猜的,因為李麗說過小時候就她奶奶對她還算有點耐心會哄著她睡覺。這是要撓哪?單雋試探的在腰上撓了幾下,李麗又扭了扭,單雋一狠心,把手伸進了她睡衣的背心裏,貼著細滑的肌膚慢慢撓搓著後背,自己手上因為也有一些薄薄的繭子,應該不會太疼的,也不會傷到她,終於她不再難受的扭動,沈沈的睡去了。
單雋的手心都出汗了,但就是不知道該不該拿出來。這一夜真是太難熬了,他重新認識到了失眠的痛苦。看著身邊的她睡夢中也緊皺眉頭,心裏總是一抽一抽的疼。自己究竟該怎麽辦呢?就這樣想了一夜,早上天快亮了單雋給她穿好衣服出了房門,早早起來準備早餐她應該醒來會更難受。
李麗起來已經是上午九點了,看見單雋在家裏先是一楞,又突然低頭看向自己的睡衣,搖搖了頭自嘲的笑了。嘲笑自己想多了,看單雋沒什麽特別的反應,應該是昨天回來就睡了,沒看見自己的胡鬧。睡衣可能是自己記錯了,畢竟衣服都差不多而且自己昨天確實喝多了什麽也記不清了。其實她忘了她昨天根本沒穿睡褲,不過還好他們家傳的酒量差,‘啤酒一杯倒’是家裏的傳統,更何況從不喝酒的她喝了二兩白酒。自己還滿意的點頭,早上好好的睡在床上,看來自己的酒品很好,不像老爸老媽那樣酒後哭笑唱跳。
單雋看她好像真的什麽也不記得了,也就當做什麽也沒發生,擺好了飯菜叫李麗來吃飯。
吃飯的時候單雋擡頭看她笑著說:“在家這麽多天很沒意思吧,明天和我出去吧,正好等你決定的事很多。”
李麗擡頭看他笑道:“謝謝圈長。”
下午季茗逸回來了,小孩子總是容易高興的,出去一趟興奮的和李麗說了一下午,也帶回了一件自己做的禮物,還神秘的要李麗發誓會保存好。禮物是一個季茗逸親手做的雕塑,很可愛的一個,嗯…李麗看不出是什麽的東西,總之看起來像個怪獸又像個東西,作為一個家長李麗也不想說看不懂,只能滿意的誇了一通‘吾皇不凡’,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誇了什麽,總之他們家‘小逸吾皇’做的就是最可愛最好的。
只有單雋一整天眼睛沒離開過她,那眼神幽深漆黑看不見任何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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